“你说,你刚刚是不是对秦般弱手下留情了?”明台问。
“才不是呢,你问问飞流,我那东西到底有什么作用。”
“飞流?”明台的眼睛看向飞流,他想了一会儿,说:“虫子,吃掉,死掉。”
“虫子?”
“我这古草虫磨出来的粉末,那是无色无味,但是一旦洒在人周身一尺内,便会自主地寄生于那人,三日内蛇虫鼠蚁皆会嗅味而出,不出五日便能将人噬个干净,大概……也就剩副骨架了。不过我也考虑过这牢里人的感受,所以呢,解药除了秦般弱的地方,其他我都撒过了,不会有什么大事的,至于收尸的问题,我交给甄平了。”
“哇,我真谢谢你是我大夫!”这下毒的水准真是……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啊,这狠毒劲儿……不就是那条毒蛇嘛。
回了苏宅,明台现在的心性大体还是他自己的,本来做梅长苏的时候压抑着自己,现在倒也不必遮遮掩掩,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,见他的阿诚哥、大哥、大姐。
说是说久病成医,他自己也把过自己的脉象,半点挑动皆无。照理来说,自己该是个死人才对,莫非是他与他的下世明台在那生死一瞬间相互感应,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出?那么,自己在那个时候……是死了么?
“宗主。”甄平进了来,说:“前些日子您一直没清醒过来,现在可好了。”
“我也让你们费心了,对了,卫峥现在在朝堂上可好?”
“好,他被封了卫远侯,长林军副帅。”
“那聂锋大哥呢?他和冬姐也是功不可没的。”
“聂将军他也被皇上封了侯,但是他和聂夫人拒了,说是要浪迹天涯,渡过余下的日子。”
也是,他们也算是苦尽甘来了。
“苏哥哥!”飞流从侧边门着急地走进来,气呼呼的样子。
明台不解,是有什么事情要他这副表情,莫非又是蔺晨。
“怎么了,飞流?蔺晨又欺负你了?”
“不是,水牛来了。”
“他来了就来了,我还以为是蔺晨又给你鼓捣了什么东西,你不开心呢。”
“他来了,你不会走。”
蔺晨也从门外进来,接着飞流的话:“你可得记得,咱们之前就说好了的,你可都把自己交托给我了,又怎么能食言呢。”
明台攥着衣角,无神地看向远处。
“我说你就不要想那么多,现在老皇帝已死,萧景琰的能力你也不是不知道,选择这条路必然有他应当承担的东西,皇帝嘛,天下都是他的了,这可得天下的麒麟才子在他手上的用处不也该没了么,你就跟我们走……”
“你们要去哪里!”语气中带着怒气,萧景琰瞪圆了眼睛看着那位刚刚说话的人。蔺晨故意把话重复了一遍:“当然是跟我们走了。”
“你们凭什么带走他!”
“你又凭什么不让我们带走他呀?”
他呛声直指着明台的方向:“就凭他好不容易活着回来,我还未……未……未尽朋友之谊,未替父皇赎罪……”
“景琰。”
现下恢复了记忆,天下人之重他自然清楚,两个人在一起,他不是不想,而是不能自私。
“景琰,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,某种意义上而言,我已经做不回林殊了,但是梅长苏会一直在。你也不想我这病体残驱再劳神费心了吧,天下江山、黎民百姓、清平盛世,我等着看。”
我希望你,谨记霓凰之前的话,如果你是真的重视我。
准备好靖苏的玻璃碴子,努力为回民国做准备……